记者在10月16日开幕的2017北京国际风能大会(CWP2017)上,国家能源局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司副司长梁志鹏谈到了中国风电发展面临的几个重要挑战,解决“限电问题”和摆脱社会补贴首当其冲。
过去五年,风电产业在中国以及全球都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和成长。2012年,中国风电总装机容量约6000万千瓦,到2017年已经接近2012年的3倍。而全球的风电产业也取得了重大进展。2012年全球风电总装机容量是2.8亿千瓦,而现在已经超过5亿千瓦,大约是2012的2倍。
从技术层面看,风电技术也取得了重大的进步。以简单的技术所带来的外在特性来看,过去的风电叶轮直径80米左右,现在已经达到了110米左右;风电塔筒的高度也从过去的80米,现在可以做到120米甚至140米的高度。可以用于海上风电的5兆瓦机组,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国际上其他国家,都已经在大量的使用,还有一些企业在研制10兆瓦级风电机组。这些机组的进步也直接带来了度电成本的降低。
梁志鹏指出,风电在过去被认为是一种昂贵的能源,但是现在,它在很多地方已经是价格最低的一种新能源。风电的成本现在还在进一步降低,未来它将是成本最低的新能源,未来它甚至是成本最低的能源,这就是它的希望所在。
如果把中国与国际做比较,则在风电发电量占到电力消费总量超过10%的国家当中,没有中国。中国的风电发电量只占到全部发电量的4%。不过,在中国有7个省(区)风电的发电量达到了10%以上,甚至在内蒙古、新疆、甘肃等风电发电量占比较高的省份,这一数字达到了16%左右。这一方面说明,中国在风电发展方面取得了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相近的成绩,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的风电发展还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很大的消纳潜力和发展空间。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风电市场,最近几年每年新增装机量占到全球总装机容量的40%左右,所以说在中国发生弃风限电最为突出,这也不足为怪。”梁志鹏说,“中国最早开发风电是在风能资源最好的是“三北”地区(我国的东北、华北和西北地区),这些地方现在风电的总体装机规模已经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同时这些地区的限电比例也是世界上最高的。”
所谓弃风限电,是指在风电发展初期,风机处于正常情况下,由于当地电网接纳能力不足、风电场建设工期不匹配和风电不稳定等自身特点导致的部分风电场风机暂停的现象,这样大量的浪费了风资源。
大规模风电的消纳一直都是世界性难题,我国在这方面的问题更加突出。我国三北地区是弃风限电重灾区,尤其以河北省张家口、吉林、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呼伦贝尔市和兴安盟等地最为严重。 “三北”地区弃风限电的成因也是不一样的。东北的主要问题是火电和风电的冲突问题,目前风电要给其他电源让路;西北地区主要问题在于用电负荷过小;华北则主要是通道问题。按照国家能源局政策,对于弃风限电较严重的地区,在问题解决前原则上不再扩大风电建设规模。
在今年的中国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出“要抓紧解决机制和技术问题,优先保障可再生能源发电上网,有效缓解弃水、弃风、弃光状况”,这是第一次在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把解决可再生能源利用作为一项重要的任务。梁志鹏表示,正因如此,今年以来中国有关政府部门、各级地方政府以及电网企业和发电企业还有广大电力用户都把消纳利用风电、太阳能发电等可再生能源作为一项重要工作,而且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从前三季度情况看,风电的弃风率比去年同期下降了7个百分点。在今后大概两年的时间里,我们还要继续将解决限电问题作为一项重要任务。相信到2020年,中国弃风、弃水、弃光的问题都将会得到基本解决,政府将会为风电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
梁志鹏还表示,风电在新能源当中率先摆脱社会补贴。风电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需要走出一条新的发展模式,在新能源当中率先摆脱社会补贴。“我们在退出补贴的方面有一个基本的思路,就是分类型、分领域、分区域的逐步退出,要在2020年到2022年基本上实现风电不依赖补贴发展。”梁志鹏说。
梁志鹏还提到了政策方面的支持。一是要按照放管服的要求优化政府的服务,目前海外很多国家实行的是政府一站式服务、提高效率,而且为企业创造更多便利条件,中国也在做这方面的尝试。二是改善我们的公共服务,主要是电网企业在接入和运行方面的服务。三是调动中国地方政府积极性,使他们更好地支持风电可再生能源的发展。四是更好地落实保障性收购的政策,按照电力体制改革的方向,使得更好的可再生能源在市场机制下获得更好的发展。五是在推进技术的同时减少一切非技术成本,使中国的风电成本快速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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