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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万铁路通车啦! 十余万西征浙商搭上便利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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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1-01-17 09:36:58
  •   仅仅377公里,总投资却要225.7亿元。比这个数字更让人心热的是:前后耗时7年,投入筑路大军5万人,而且付出了几十人的生命代价!
      让我们记住这个日子:公元2010年12月22日,宜万铁路建成通车,这是中国铁路建设史上难度最大、桥隧最多、历时最长、造价最高的铁路!
      詹天佑开工,孙中山梦想;蒋介石无奈,毛泽东期待;世界级难题,最昂贵铁道;众院士激辩,铁路史缩影……在著名报告文学作家赵瑜笔下,这条377公里长的宜万铁路,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宜万——东起湖北宜昌,西至重庆万州,这就是“宜”和“万”的连接。别看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可是穿越古蜀道的现代铁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古蜀道中,最艰险的是南部通道,而宜万铁路恰恰就是从这里通过,工程沿线大部分位于喀斯特地貌山区,是当今铁路建设中最困难、最复杂的山区铁路,因此被工程界、地质界诸多院士和专家称为世界级难题,视为“筑路禁区”。
      打开禁区,需要何等勇气?比如打隧道,其实是怕软不怕硬,但这里到处都是“豆腐”和“豆腐渣”,一打就塌方……比较一下看:京九铁路全长2600多公里,3年时间就完成施工,而377公里的宜万铁路却耗时7年;青藏铁路每公里造价1000万元左右,而宜万铁路平均每公里耗资6000万元……
      宜万铁路是我国“八纵八横”铁路网主骨架之一,是贯通中国东西部的关键瓶颈,如今终于打通了。宜万铁路的建成,改写了世界铁路建设的历史,成了中国铁路史上的新坐标。《都市快报》记者专程探访这条铁路,记录下那一个个艰苦筑路的细节,更记录下那“宜万铁路精神”,那中国铁路建设的精神!
      铁路修通了,受益的不仅仅是近千万生活在大山中的百姓,还有十余万西征的浙商。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宜万铁路使得商路缩短,物流高效,也更加安全便捷。西征浙商迎来了铁路时代。
      这是一条向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致敬的铁路!这是一条向革命先行者孙中山及其《建国方略》致敬的铁路!这更是一条向当今以血肉之躯投身于筑路的5万建设大军致敬的铁路!
      不要问宜万铁路是怎么炼成的,不要问宜万铁路为什么这么铁。因为,它是,中国人——中国人建造的铁路!
      上风垭山洞隧道终究没有等来正式通车,它看到的只是一个工程火车头。
      百年前,它目击了轰轰烈烈的筑路大军,一夜撤去。
      上风垭隧道坐落在宜昌城西北20多公里处,夷陵区黄花乡的路边。洞口敞开着,积水成潭,荒草萋萋。
      时间跨越百年。
      公元2010年12月22日,列车在和谐号机头牵引下,首次在距离上风垭隧道5公里的地方,呼啸而去。
      它将沿着修建在悬崖上、山涧中、溶洞里、暗河下的细长轨道,从宜昌一路向西,到达377公里外的重庆万州车站。
      7年,5万筑路大军,在一个被定义为“世界上最不适宜修筑铁路”的地方,架起一条钢铁大动脉,将宜昌、恩施、万州等城市联系在一起,打通了鄂西北进出重庆和四川的通道。
      今年1月11日,宜万铁路正式运行,每天开行14对列车。
      一条铁路改变了大山中千万人的生活,还有10多万浙商的商路。
      一条铁路颠覆了一个王朝
      宜万铁路前身是川汉铁路。
      甲午海战惨败后,从清政府到普通民众皆希望自建铁路振奋民族精神。1903年,出任四川总督的锡良向朝廷奏请自主建设川汉铁路,“以辟利源而保主权”。
      当时的清政府财政困难,无力出资建设。各国纷纷赴川要求借款,锡良担心路权被夺可能引发四川民变,主张建立公司,以民间集资的方式修路,得到政府赞赏。
      锡良推行募股修路,包括盐茶、鸦片富商及普通百姓在内的7000万川人,均被强行集资。铁路公司大权却由官方牢牢把持,集资款不是被挪做军费,就是被士商阶层贪污。
      1908年11月,因修建京张铁路而名声大噪的詹天佑,出任川汉铁路宜万段总工程师。1909年,宜万铁路在铁路公司建立6年后,终于得以施工。
      但是詹天佑只是工程师,不仅确定路线的权力没有,就连材料的管理权都没有。他下发的材料订单,往往被旁人截留中饱私囊,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开工之后,工人工资经常拖欠,以致工人变匪徒抢粮度日,与地方民众斗殴。混乱之局下,在詹天佑的努力下,铁路居然也修建了20多公里。
      1910年5月,四国银团代表聚集巴黎向清政府施压,迫使清政府签订借款协定。1911年5月,清政府宣布将川汉铁路等干线铁路修筑权收归国有,并与美英德法四国银行签订了1000万英镑的借款合同。
      四川得到消息,群情激奋,终于酿成震惊中外的“保路运动”。川汉铁路总公司提出全蜀股东不纳税的主张,引发清政府派兵镇压。军队枪杀26名请愿民众,引发四川省大规模暴动。
      清政府只有筹集武昌新军赴川镇压,致使武昌空虚。南方革命党人乘机发动武昌起义,全国各地响应举事,清王朝很快崩解。因此有人说,一条宜万铁路搞倒了中国史上最后一个帝国。
      民国后,宜万铁路又经历多次变局。
      1946年,蒋介石政府感慨湖北恩施对保卫重庆的作用,重新建设宜万铁路。一年后,宜万铁路沿线踏勘完毕,国共内战开始,蒋政府无心修路。
      5万筑路工7年心血
      新中国成立后,宜万铁路依然是心病。
      1964年四川再提宜万铁路建设计划。但宜万铁路工程技术难度太大,有10公里长的隧道建设,不知道如何突破,再者投资太大,经历三年自然灾害的中国无力建设。两年后文革到来,建设计划搁置。
      一直到川汉铁路公司成立100年之后,也就是2003年12月1日,历时3年勘探,宜(昌)万(州)铁路开始建设施工。
      5万铁路大军,用了7年,花掉225.7亿人民币,用平均每米7万元的代价,在崇山峻岭间修筑了377公里长的铁路。
      全线有253座桥梁、159座隧道,桥隧总长度占线路全长的74%。沿途的悬崖峭壁、架设在山涧上高128米的亚洲最高桥墩。
      火车终于来了。
      以客运为主的宜万铁路,打通了川渝东出湖北进入沿海的最便捷通道。
      这条历经百年荣辱铁路的开通,为宜昌、恩施和万州带来活力,给千万人出行带来便利,也缩短了这一带10多万浙商的商路。
      从此,在湖北的浙商到重庆入四川,不必从西安绕一个大三角形。
      公路客运生意淡了
      牛运宏和张友邦翻了脸。在两个客人被抢走后,眼看着第三个客人上了张的车,他对着张吼起来:“你都跑一趟了,我一个生意还没做呢!”
      两人在利川市交运公司院子里扭扯着。值班人员赶到将两人强行分开。
      1月8日,这两个利川交运公司分属两个车队的车主,为争抢生意,发生两次冲突。
      他们的生意,在去年12月22日后,却突然变得惨淡。
      这是因为火车来了。
      1月8日早上8时20分,利川火车站俨然成了这个坐落在深山小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500多居民排队搭乘利川开往宜昌东的K358次列车,到沿线的恩施、建始、巴东和宜昌等地。
      走亲戚、逛城,甚至是花钱买个座位看沿途风景,他们享受着“铁牛”带来的幸福。
      上午9时05分,列车停靠恩施站,运行45分钟,车费10元。
      张友邦的快速轿车为生存下去,已将55元车票调低到40元。但相比于火车价格和速度,他的票价和70分钟路程,已处绝对劣势。
      浙江女商人坐火车进货
      火车来了,火车来了。
      恩施站台上,几个孩子在站台门打开的瞬间,飞跑着冲进停靠列车的站台,在车厢里找寻着自己的座位。
      张国恩在50米外看到了孩子们冲进车厢,有些生气。
      他用对讲机大声询问客运主任:“孩子怎么自己上了车?”声音嘶哑地让11个站台工作人员维持好秩序。
      张国恩是恩施站分管客运的副站长。宜万铁路开通试运行后,恩施站每天客运量达到了3000人,最多时超过5000人。
      “这与当初预计的每天高峰游客不超过1500人相比,翻了两倍。”张国恩和他的40多个工作人员有些招架不住。
      9时08分,K358次列车驶离恩施站一路向东。
      火车一路上重复着“隧道+隧道”的历程。“才出了隧道刚看到太阳,还没拍照片呢,又进隧道了。”几个年轻人想用手机留住窗外的群山峻岭,但没成功。
      浙江女商贩胡东燕托着下巴,坐在7车83号座位上发呆。她在巴东县野三关车站上了车,目的地是宜昌。她准备到宜昌购买皮鞋,浙江义乌货,带回野三关镇销售。
      她在野三关开了一个店,生意红火。隔一天,她都要乘坐一次火车,进货。车票随到随买,非常方便。
      到重庆吃火锅去
      利川市这座鄂西小县城,在重庆成立直辖市时,差点换了归属地。
      它在恩施州8个县市中最富裕,一度有传言将被划归重庆。据说湖北领导人为此上书中央,说要拿利川,就将恩施州全部拿去,理由是不能将最好的拿去,留下一些穷县。
      最终,利川还是留在了湖北。
      但居民方言和生活习惯更接近重庆,居民更乐意往西翻越一座齐岳山,到重庆万州去。
      现在,翻山越岭的盘山公路,已被一条直线铁路代替。两小时的汽车车程,也减少为40分钟。一到周末,很多利川人就会相约花8元钱车费,到万州吃火锅。
      铁路开通那天,跑出租车的利川人李书念,在万州遇到了一群群熟人,在街头吃火锅。
      孩子一连看了20天火车
      列车穿过齐岳山隧道时,隧道下的利川汪营镇高坎子村村民,听到了鸣笛声。
      铁轨距离村民汪子山家直线不到300米,每天这时候,他6岁的儿子都会扒着护栏,看驶过的火车。
      “火车,火车!”孩子一连看了20多天,也不厌倦。
      每次火车经过时,他听到鸣笛声后跑出来,只能看到火车的尾巴,大部分车身已穿入群山中。
      半年前,50多岁的汪子山从浙江义乌上溪镇一家皮具厂回家,用挣回来的8000元钱,还了修房欠下的债务。
      村支书张自勇帮他在铁路工地上揽了一个活。跟随中铁十二局在齐岳山平行导洞(检修用)中铺设路轨,每月工资1500元。
      离家三年后,再次回到家,他发现这个深山中的村落变陌生了,木房子几乎全变成了二层砖楼。
      父母告诉他,很多村民搭了火车的福,因为征地拆迁,加上在工地上上班,挣了钱修了房。
      一个村庄的“铁路机遇”
      2003年,高坎子村村书记张自勇,看到一群铁路工人进山了。他感觉商机来了,没有像邻村一样设立路障,将铁路工人拦在村外,要钱。
      中铁十二局两千多人的施工队,有些就住在村里。他们要砸开齐岳山。
      “当时很多村民认为,隧洞通了,就可沿着隧洞走到万州,方便。”7年后,他为当时很多村民的想法感到好笑。
      两千多工人要吃饭。张自勇鼓励村民多养一些鸡、鸭、猪,然后他带队送到工地上。“老总一看到有肉,高兴得不得了。”
      有一天,张自勇听说很多工人是从各地请来的民工,他觉得自己村民也有机会了。
      他找到工程项目部,希望给村民点零工做。“除去一些在浙江和江苏打工的外,村里还有200多个富余劳动力。”正好工地也需要工人帮忙,这些农家汉子就成了修路工人。
      200多个村民,成立了3个小分队,一年每人能挣好几万。张自勇挑拣了两个50多岁的老实村民刘万青和黄自鹏做领队。
      当年,这些村民拿到工资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家里的木房子都拆了,翻修新房子。
      有天夜晚,大雨瓢泼。张自勇接到项目部经理董国裕的电话:“山体出现裂缝!如果垮塌就糟了,能不能带一些村民帮忙抢险?”
      张自勇一下子调集了400多名村民,老少齐上阵。从晚上9点一直干到第二天中午12点,排险成功。
      中铁十二局为表示感谢,帮村里修了一条10多公里的石子路。
      在施工结束离开前,汪子山带领了100多个回乡村民,跟随铁路大部队,跑到山西承包工程。
      村里最明显的变化是,那些外出打工的青年,再不用搭乘一天的盘山公路到达宜昌,然后转车奔赴浙江和广东。
      “这里比较封闭,能赚钱”
      11时,K358次火车从野三关继续开动,20分钟后到达终点,宜昌火车东站。
      胡东燕下车了,一家货运公司的汽车早已等在站外,她跟司机打了招呼。因为是老顾客,胡东燕跟司机很熟络,司机帮她从车上搬下5个大纸箱的皮鞋,放在移动货架上。
      这是新年前,胡东燕从义乌进的新款皮鞋,货运公司运送过来,在这里运转接货到野三关镇上。
      她将货物寄存在火车站,一人搭乘车站门口的公交车到宜昌市中心,看看皮鞋新款和好销的样式。
      两个月前没通火车的时候,她进一次货要两天,比现在多一天。那时,她要在下午乘上到宜昌的客车,经过120公里路程,傍晚时分到达宜昌长途汽车站,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去拿货,然后乘车回野三关镇。
      野三关位于长江三峡巫峡之尾,西陵峡之首,坐落在群山中,10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要从山脚盘到山头,需要攀爬10多座大山。
      8年前,胡东燕跟着姑姑开始到鄂西“走商”。
      “很多人走西藏、贵州”,胡东燕说,她之所以选择走深山中的鄂西,就是看到这里比较封闭,能赚钱。果然,她在老家建了新房,买了新车。
      不过,山路弯弯也暗藏危险。说话间,她掀开刘海,露出额头上的一道伤疤,说这就是“纪念”。
      《鄂西公路史》中记载,原巴东至恩施公路,共205公里,即有弯道3667处,也就是说,每跑一公里就要急转18道弯。
      她说,经常在这条路上跑,体会最深。
      2007年8月20日,暴雨。胡东燕从宜昌返回野三关镇。
      风雨暗夜,载着10多人的中巴车在盘山公路上攀爬,胡东燕晕车呕吐不止。
      在一转弯处,迎来一辆大卡车,司机躲闪不及,又怕坠入山涧,直接开着撞了上去。
      胡东燕当场昏过去,被送到医院。她头部裂了一道口子,血流满面。
      这是她在鄂西经商后碰到的第二次车祸,第一次车子翻下了10多米深沟,死了5人,所幸她逃过一劫。
      在宜昌市场内,转到下午1时,她搭乘宜昌到恩施的另一趟火车,20分钟后回到野三关。
      两天前,胡东燕把表妹从东阳老家带了出来,在恩施、建始、巴东租了店面。她说,今年她要实现自己的“连锁鞋店”梦。
      一个浙商的西征之路
      1995年春,宁波小伙马建成踏上了去鄂西的坎坷创业路。
      那年他25岁。他说,车到恩施的那一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眼前,除了山,还是山。与海滨城市相比,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他摸了摸小腹,那里的一个小包还在。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母亲把所有的钱都缝在了他的裤衩上。
      15年后的现在,他已经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董事长,这两天他将手下的10多台物流货车抛售,用火车做生意。
      从背着麻袋进鄂西深山卖五金,到拥有10多台大型物流运输车,拥有2000多万资产,他在恩施和万州间走了15年的山路。
      “最幸运的是,我一直都很平安。”在悬崖和深涧的盘山公路上运送货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没有人能知道”,一起事故足以让人破产。
      带马建成到恩施做生意的叔叔,再没有进过鄂西大山。
      15年前,一场车祸葬送了叔叔积累了10年的资本,从一个百万富翁变回贫困的人,叔叔欠下的债还是马建成还的。
      那年,叔叔雇请的司机拉着一车货物,行驶到巴东路段时,在一个雨夜翻入悬崖下,造成4人死亡,价值30万元的汽车报废,赔偿高达百万元。
      车祸发生5年后,马建成再次执拗地打通了这条商路。“这里水果很多,但生活用品缺乏,物流不发达”,他看到物流最赚钱,说服家人和亲朋,借了20万元,加上自己的10多万,买了一辆汽车跑运输。
      现在车队规模总算大了,但在火车到来时,他改变了经商思路。
      他算了一笔账:此前,从浙江拉陶瓷到恩施,用汽车运输每吨运费在500元,耗损率达到10%。
      火车开通后,他说,运费价格是70元一吨,耗损可以忽略不计。现在,还有老乡想来恩施做房地产投资呢。
      一座城市的“火车速度”
      恩施州经贸委副主任周昌发,还担任恩施州铁路办主任的职务。
      7年中,他一直为这条铁路奔波,从最初到北京找领导要批示,到随后成为地方铁路建设专设机构的头头。他和一些工程局的施工经理很熟。
      今年1月8日,他坐在办公室里,和新上任的恩施州火车站杨站长谈得正欢。“平均每天3000个乘客,有一部分是来旅游的。”当杨站长说到旅游团时,周昌发接过话题,兴致勃勃地谈了起来。
      恩施州风景迷人。大雪后的恩施,接待着一波波从武汉、广东赶来的游客。旅游在铁路开通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明显升温。恩施州街头,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和土家妹子为饰品讨价还价。这在往年这个时候是没有的。
      虽然不主管招商,但因和铁路和北京的一些人熟络,一些投资者找到了周昌发。“这两天有浙江一个民营招商团过来,他们想开发几个大溶洞。”周昌发说。
      不过,他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看到一个客商或者一个投资电话,都会激动几天。现在他说:“该来的都会来的。”
      他讲了一个故事:3年前,一个浙商想到恩施州投资,当地政府出动了最好的一辆越野车,将7旬老商人从武汉接到恩施。结果在盘山公路颠簸了8个小时后,老人心脏病发了,最后不得不用飞机转运武汉急救。
      老人病情好转后,苦笑说差点要了命。“等到你们路修好了,我一定回来。”
      这个故事的后一段是,前段时间,老人儿子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想过来走走,考察一下。
      周昌发还说了一个好消息,10天前,恩施州到广东东莞招商,一个利川市就有12亿元的大单。
      1月11日,一辆运煤列车从恩施咸丰县开往武汉。山里的煤炭、铁矿等资源被运送出去,转化为财富。
      “连恩施的房价都上涨得厉害,一个月内每平方米已经平均涨了好几百元。”一个出租车司机说。
      站在恩施火车站的广场上,可以看到一个个新楼盘。周昌发说,很多人晚上排队去抢购,很多楼盘在几个小时被抢购一空。“这些房子以前是很难卖出去的。”
      恩施的几条新大道,正在忙着施工,道路由此前的2车道,变为4车道。周昌发说,要考虑到经济的快速发展。
      请记住逝去的建设者
      火车在巴东野三关镇高阳寨隧道处,鸣响了喇叭。
      一个叫杨富荣和一个叫刘宁宁的大学生,已经很少有人记起,他们再也听不到喇叭声。
      和他们一样,80多个建设者和过路人,永远留在宜万铁路的崇山峻岭中。墓碑前枯草萋萋。
      2006年1月21日,一场突泥突水事故,在短短15分钟之内,淹没了将近3000米长的马鹿箐隧道。经过紧急查点,11个工人被困在大山黝黑的泥浆深处。
      抢险,在鹅毛大雪中进行。
      最先发现的一位遇难者叫胡高情,他被挂在工程车上,手中抓着钢钎。在移开他的身体时,人们不得不掰断他的手指。
      10月份,又陆续找到了8位死难者,其中一人静静地趴在挖掘机操作台上。
      杨富荣和刘宁宁是最后被找到的遇难者,他们从渭南铁道技术学院毕业,都只有20多岁。
      “让我们记住这些为工程逝去生命的建设者。”宜万铁路建设指挥部副总指挥朱鹏飞提起往事就语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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